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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音暖暖 于书声琅琅处终觅“你的名字”

——马来西亚华裔教授庄以仁寻根圆梦

发布时间:2021-01-06 09:29:28  作者:本站编辑   来源: 本站原创   浏览次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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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一直有告诉我和我的哥哥弟弟,一直灌输说(我们)是中国人。爷爷就经常说我们是福建人福建人,泉州人惠安人。我也想知道,到底我的祖先、我的爷爷住的地方是怎么样的,这个很有感觉的。”来自马来西亚的庄以仁教授在采访中如此说到。

庄以仁的爷爷名叫庄木来,1907年出生在泉州惠安南部的一个小乡村,1930年前往马来西亚。庄木来的妻子翁玉英是福州人,他的兄弟姐妹分别叫庄火来、庄恩来、庄桃。庄以仁回忆,爷爷奶奶曾多次回乡,祭拜庄氏祠堂。最后一次应该是在1990年,当时爷爷还为当地的一所学校捐资一万元。学校为了感谢他,在石碑上镌刻了捐资者庄木来的名字作为纪念。1995年庄木来在马来西亚逝世,临终前他对家乡念念不忘,但并未留下照片、书信等更为具体的线索。于是找到爷爷的故乡,成了庄以仁心头的一个愿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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刻着庄木来姓名的石刻

长着一张东方面孔的他,在英国攻读博士时经常被问起是否是中国人,这也唤起了他心底对祖国的向往。2013年他决定回中国发展,并成为宁波诺丁汉大学的教授。近些年,他也曾短暂的来过泉州,并加入一些庄氏宗亲群,发布寻根的消息,但由于线索太少,一直没有进展。前不久,当庄以仁教授来泉州师范学院参加学术交流时,又与泉州的朋友聊起此事,朋友建议他可以通过电视媒体的力量来寻求帮助。于是庄教授立刻与朋友介绍的泉州电视台记者黄佶取得了联系。泉州电视台记者马上对庄教授进行了采访,整理手头上的所有线索,用最快的速度将这段采访通过各媒体渠道发布了出去,力求发动起更多人的力量来帮助庄教授寻找到祖父的故乡。

在互联网时代,传播的力量是伟大的。当晚这篇名为《“你的名字”在哪?华裔教授回泉寻根:爷爷的家乡在惠安》的新闻报道就在泉州人的朋友圈里传开了,大家争相转发或者在公众号上留言。泉州市侨联十分重视,马上将这篇报道发给惠安县、泉港区、台商投资区侨联(因为当年泉港区、台商投资区都还属于惠安县管辖),发动各级侨联帮忙寻找。九十年代初,惠安庄氏人口约十一万多(含泉港和台商区),分布在原惠安县140多个自然村。要在十几万人中寻找到庄木来,难度不可谓不大!泉港区侨联有经验的同志分析,根据他爷爷提到的“惠安南部的乡村、有花生汤的习惯、庄姓”这些线索,应该是在现在的台商区投资区东园镇。于是,泉州市侨联直接把该信息发给东园镇侨联主席郑锦山。郑主席马上转到镇侨委群,发动侨委帮忙查找。24日下午,台商区庄氏宗亲会向东园镇侨联反映,经广大宗亲积极查找,基本确定庄木来是锦厝村针茂自然村人。与此同时,负责侨联工作的台商区党群部工作人员李蔚芳,也第一时间将这些信息发到侨情普查群,普查员、锦厝村村委林丽琼也在24日下午回复,庄木来应该是她的叔公,她妈妈庄秀凤是马来西亚归侨,应是庄木来的侄女。在各方面的共同努力下,结果喜人,仅仅一天,就在东园镇锦厝村针茂自然村人找到了庄木来的侄女一家。

寻根是一件非常严谨的事情,为了帮助庄以仁教授准确地找到故地,泉州市侨联安排文化联络部部长许锦龙等直接到当地确认、核实相关情况。出发时,东园镇又陆续传来新的佐证信息:找到了庄木来先生故居、庄氏族谱以及那块刻了庄木来名字以纪念他捐资助学善举的石碑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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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屋内景

到了锦厝村,林丽琼和东园镇侨联常务副主席、锦厝村书记庄芳华先带大家去了庄木来故居。老房子1947年翻修过,但至今也已20多年未住人。旁边有一条早已干涸的水沟和一片杂草丛生的低洼地,也许庄木来告诉孙辈的家乡蜿蜒的溪水曾经就在这里潺潺地流淌过。推开老旧的柴扉,里面的一切都布满了厚厚的灰,好像是日久经年的岁月温柔地为它们盖上了一床被子。老房子里没有通电,只能依靠屋外透进来的光看清屋里的摆设。首先映入眼帘的,是一个写着“乐育英才 庄木来先生留念”字样的牌匾。另一面墙上,则挂着庄木来本人的肖像画和其他一些早已褪色的旧照片。毫无疑问,庄木来就来自于这个村子,这里就是他即使远隔重洋仍魂牵梦绕的家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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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木来与锦西小学学生合影

电视台的记者取出手机,现场与身在宁波的庄以仁教授连线。记者将镜头对准墙上的照片,让庄教授看清。从听筒中,听到他说:“这张合影里是我的爸爸妈妈”、“这是我们家在马来西亚开的菜馆”……庄教授抬手抹了抹眼角,声音有些哽咽。记者又将手机屏转向了在场的一位老人,她就是庄木来的侄女,在马来西亚出生,14岁时回国。老太太今年88岁,但精神状态和记忆力都非常好。她用闽南话问庄教授:“你会听闽南话吗?”庄教授马上用闽南话回答她:“婆婆,我会听。”老太太表示非常挂念远在马来西亚的亲人们,但是因为没有联系方式所以才遗憾断了联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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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庄教授现场连线

趁着太阳还没落山,林丽琼带大家来到了庄木来捐资的小学——锦西小学。如今破旧的学校早已焕然一新,庄木来先生等乡贤捐建的那栋石头校舍已经重建,变成了学校的综合楼,但学校仍珍藏着乡贤捐资的碑。校长带大家去看那块镌刻了庄木来名字的石碑,石刻上的每一笔每一划,都饱含着学校对这位心怀桑梓的老人深深的感激之情。伴着放学的广播声,记者又现场连线了庄教授,介绍了这所与他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小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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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的锦西小学

乡情,就如那块沉甸甸的石刻,深沉又厚重。老房子安静地伫立在村子里,与不远处拔地而起的高楼对望着,好像是祖辈与孙辈的对话。故乡曾经那么远,现在原来那么近。庄以仁教授凭着自己心里的记忆之锚,叩开了被时光掩藏的记忆之门,终于在这片乡音暖暖、书声琅琅的土地上寻得了他祖父的“名字”。(文/图吴晓湉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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